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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iyun开体育官方,靠打工度假签有的年轻人去澳洲当蓝领|故事2025-06-04 13:16:01

  “有时候真希望我在国内没有读书,而是学门技术,也不至于在这边举步维艰。”23岁的王喆,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一个装修工地上工作1个月了。他每天抹墙、刷漆,很辛苦,但工资水平还不错。这是目前为止他在这里找到的最满意的工作。之前,他分别在寿司店、炸串店、麻辣烫店的后厨打工,拿着最低时薪,时常因为出小差错被训斥,还被克扣过工资。

  王喆在这个装修工地上见过一名19岁的工人,对方已经有一年工作经验,力气很大,干活又利落,时薪能达到38—40澳币(约合人民币173—182元),特别羡慕。他宁愿自己学的是美发,来到国外就能靠这门手艺赚钱,还容易获得雇主担保。

  2023年,王喆从吉林长春一所本科院校的经济学专业毕业。接连经历考公失败、找工作遇挫之后,他进厂打工了一段时间,又把目光投向海外,希望通过WHV签证进入澳洲,做蓝领,攒攒钱。

  WHV是Working Holiday Visa(或Work and Holiday Visa)的简称,即打工度假签证,以“赚钱旅游两不误”的特点吸引着全球年轻人。新西兰自2008年向中国开放WHV,每年1000个名额。2015年,澳大利亚通过《中澳自由贸易协定》首次向中国开放WHV,每年提供5000个名额,成为继新西兰后第二个对中国开放此类签证的国家。该计划旨在“增加对旅游服务的需求,并支持澳大利亚旅游业的发展,特别是澳大利亚农村地区”。申请人要求年满18周岁但未满31周岁,只需证明自己有大专以上学历、一定的英语能力和2万—5万元人民币备用金,就可以持此签证进入澳大利亚,合法打工挣钱。WHV签证有效期为一年,可以续签两次;如果想要二、三签,则需申请偏远地区工作以集签。

  新冠疫情期间,澳大利亚对华WHV签证申请一度关闭,直到2022—23财政年度重新开放,名额增加了三成,但将签证审批顺序从原先的先到先得改为随机抽签。早期,该签证以“线下抢号”闻名,申请人需在签证中心排队递交材料,场面火爆。改为抽签制后,竞争更趋激烈——2024年10月1日,签证开放申请的首日,中国区报名通道由于流量过大一度陷入瘫痪状态。

  持WHV进入澳洲的中国年轻人,大多在当地从事体力劳动,薪酬较低。但在国内求职竞争白热化的今天,通过WHV去澳大利亚、新西兰,被视为普通人低成本体验海外生活、暂时躲避国内职场的“人生旷野”,或年轻人“改命”的机会。

  我们采访了一些选择WHV的年轻人,他们都有出走的决心,和必须要出去的理由——有人是为了赚钱,有人是趁年轻看世界,也有人觉得自己“别无他选”。

  王喆就属于最后一种。大学毕业后,他陷入迷茫之中,想尽快给自己找一条出路,却无奈于自己文科生的身份——用他的话说就是,没有一份“求生”技能傍身。

  他应聘过一家转型期国企的工作,负责拓展市场。试用期有整整半年,到手工资减掉房租和饭钱后,所剩无几。他也参加过国考、“三支一扶”计划,但都没能“上岸”。父母让他去入伍,他为此还花2万块做了近视手术,却在最后关头打起了退堂鼓。

  王喆唯一不考虑的就是考研。一次面试经历让他意识到,学历真的在贬值。在一次银行客服岗位的群面中,8个人里,有6个研究生,其中还有专业不对口的工科硕士。“再读两年研究生,就是逃避就业。”王喆觉得,尽管提升学历是大趋势,但他已经亲身体会到就业的艰难,“必须走在共识之前,否则是很难生活的。如果只是随大流,我只会陷入无休止的内卷。”

  他把目光投向海外,申请了澳大利亚WHV,但一直没有等到中签。Kaiyun官方网他转换思路,准备申请语言班kaiyun开体育官方,获得学生签证入境后,打工赚钱——算上找中介、体检、机票、保险等费用,启动资金不到四万元,这是王喆能想到的“极限低成本入澳”方式。

  在出国前等下签的空档期,王喆想真正体验“脱下长衫”kaiyun开体育官方、进厂打工的生活。他去了苏州,前后辗转三个工厂——前两个分别是耳机厂和电子屏幕厂,第三个是一家半导体工厂。三个多月的流水线经历,让他出国打工度假的愿望达到顶峰。

  Aria一直都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,从上幼儿园到大学毕业,不曾越出父母划定的“安全区”,甚至不曾离开湖北。大学时,Aria就读于省内一所高校的商务英语专业。她毕业后的生活不算太顺利——考教资,两次在面试上失败;专八没有通过;在武汉找了一份新媒体运营工作,薪资很低,只干了半年就辞了职。